作为儿童文学的作家和研究者,常力不想让他的孩子读曹文轩的作品。想到自己两岁的女儿会像现在的儿子一样被迫读学校的《草屋》,他经常站出来说“他的脊梁很冷”,因为他的作品存在性别落后和儿童观点等问题。
在过去两年中,《书评周刊》两次发表文章质疑曹文轩的作品,讨论其作品中的性别观点和苦难。今天的文章关注的是学校强迫学生阅读曹文轩的作品。文学世界应该是自由和丰富多彩的。如果没有拒绝的自由,请将儿童书桌放得足够大,以容纳更多经典作品。
再提曹文轩
学习“讲真话的孩子”
安徒生有一个著名的童话故事叫做《皇帝的新衣》。我非常喜欢这个童话故事,并且敬佩在童话故事中讲真话的孩子。我有一个童话故事《高高失物招领之歌》,歌词如下:
“真相在于孩子”和“孩子是人类失去的。”
在《皇帝的新衣》中,当每个人都称赞皇帝的“新衣”漂亮时,只有孩子们说了实话-皇帝什么也没穿。
长期以来,儿童文学界失去了这个承载真理的“孩子”。我当然不是这个孩子。但我有孩子。我从我的孩子那里学到了很多“大而简单”的东西。其中之一是诚实的勇气。我想我应该尽最大努力向讲真话的孩子学习。他所说的可能不是真的也许皇帝真的穿了一件神奇的新衣服,露出了他的身材,谁知道呢 ,但他所说的将是他所看到的和他想说的。
自2008年进入儿童文学领域“跨越国界”以来,我一直要求自己以“平凡的心态”进行儿童文学批评,就像我心爱的批评家刘旭元先生一直做的那样--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刘旭元儿童文学评论集。如今,关于儿童文学的评论越来越少,刘旭元的声音尤其有价值。明天,书评人将推出本周的报纸专题“关于儿童文学,我们不能只看到兴奋”,并讨论“什么是好的儿童文学”。请期待。
只要我们对当代文学批评有一点了解,我们就可以知道,在当前的环境下,批评家要做到这一点有多困难。这就是我写评论文章时所做的。这就是我在儿童文化研究所参加“红楼儿童文学研讨会”时所做的,不管这位作家有多有名。
我常常赞美我喜欢的文学作品,但我几乎对我讨厌的作品保持沉默,因为坦率的批评不仅冒犯了人们,也带来了风险:那些凝视深渊的人也会被深渊盯着。
但这一次,我决定再看看曹文轩的作品。
这孩子不得不在草地上看书
我儿子上三年级时,学校要求他读指定的课外书《草屋》。他非常生气:
他的愤怒让我有点吃惊。虽然草屋的水平一般,主人公的父亲确实不是很合格,但这还不如为他播下“恨父亲”的种子呢 我不得不安慰他:“这只是一部小说。
[今日新闻网]
你父亲不是桑桑的父亲。我不会打你的。别生气。”“你不仅要读,还要写一篇作文。呵呵。”
儿子说:“不管怎样,我已经看过了。我妹妹将来一定会看到的。”
当我听到这件事时,我的脊背很冷。我女儿才两岁,几年后她还得读《草屋》。作为各学校指定的课外书,其他地方的孩子在几年内几乎不可避免地要读《草屋》。这对一个父亲来说太可怕了。
草屋怎么了
1.落后的性别观
草屋是什么书 这是一部性别观念落后的作品。
如果可以说,在它诞生的时代,这是可以原谅的事实上,许多作品在诞生之前就有比它更先进的性别观念,那么今天,这是一部应该由行业仔细检查和充分分析的作品。然而,据我所知,只有两篇文章做过类似的工作,其中一篇写道:
《草屋》中的性别观质疑
曹文轩回答:
“将如此庞大的女性主义理论应用于儿童文学是否合适和有用 ”“我喜欢温柔的女孩。这是因为我的性别观落后吗 安徒生落后吗 所有安徒生笔下的女孩都是软弱的女孩。我想问那个人,你还记得卖火柴的小女孩吗 ”--编辑整理了《北京新闻书评》周刊曹文轩的文章:“我的性别观很落后吗 安徒生的性别观非常落后吗 ”
这样的油麻地在过去确实有现实的基础。正是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油麻地促成了今天的一些现实,让李亦义在死前没有出路,死后也没有埋葬的地方。因为他未婚,他只能把骨灰捐给流水。的确,“这不是他们的家乡,而是他们的笼子”。李一毅,甘肃人,在受到校长的性骚扰后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于2018年6月从一栋大楼跳下,19岁时死亡。李一毅死于《油麻地》中的现实——编者按
如果你必须带孩子参观草屋,那么老师和家长也应该和孩子们讨论这些油麻地和妇女。毕竟,儿童是我们的未来。我不想让我的女儿生活在这样的油麻地,十年或二十年后再唱无言的歌。
2.对儿童的怀疑观点
《草屋》也是一本对儿童持怀疑态度的书。
曹文轩在最近发表的《儿童文学评论》中说:
“孩子们的阅读应该由校长、老师和有见识的家长指导甚至监督……他们的认知和审美能力不成熟,甚至不可靠。”
我所学并愿意接受的儿童文学理论告诉我,儿童有自己的认知和审美能力;儿童不是退缩的成年人;成年人应该从孩子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比如诚实或勇气。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儿童观,曹文轩在《麦子的嚎叫》中塑造了一个名叫麦子的男孩形象:软弱、善良、多愁善感、善于表达感情、不善于判断、不敢行动。当曾经救过麦子一命的牛被父亲挖出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时村民筹集的钱确实没有被挪用,而是被牛吃掉了,麦子唯一做的就是“牵着手,含泪看着老牛”,然后当牛被杀时,他独自悲叹。
在这里,所谓的成长表现为对强大甚至不合理的现实的接受,我更喜欢孩子们在文学中看到对这种不合理现实的不合理超越。正如切斯特顿所说:“童话故事实际上是最真实的:不是因为它们告诉我们恶魔存在,而是因为它们告诉了我们恶魔可以被打败。”这句话告诉我们儿童文学应该如何描述成长。
在古代童话中,无论恶魔多么狡猾和暴力,孩子们总能赢得战斗。在战胜魔鬼的过程中,童话中的主角会失败、受苦甚至死亡,但他们会一直笑到童话的结尾。跌倒的人会站起来,失去的人会恢复,死亡的人会复活。童话故事中主人公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一个成长的仪式。旧的自我死亡,新的自我诞生,身体的空壳被移除,灵魂的运动被演奏。
孩子们应该通过阅读、玩耍、想象冒险和面向未来的实践以这种方式成长。而不是沉溺于人为的痛苦。
如果你一定要读曹文轩
我会安静地把其他书放在我的书桌上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几年前,在当地的一次阅读活动中,一位家长向我求助,说她的儿子不喜欢阅读。她的儿子说,我怎么能不爱读书呢 我不喜欢读老师布置的书。我问他:老师布置了什么书 他说:曹文轩的书。我忍不住笑了,问他:你喜欢读什么书 他说:凡尔纳。
我用剩下的时间安慰父母,希望她能相信她的儿子在阅读方面没有问题。文学的世界如此广阔,哪里有一本书是必须读的
我知道,在校长、老师和家长的监督下,或许在出版社的推动和合作下,曹文轩的书遍布全国的南北。文学和这个世界一样无所不知,儿童文学也以整个世界为基础。健康的生态充满了可能性,而幸福的源泉是多样性。当然,目前的情况是监督的好处,但这种好处不适用于儿童。
当然,尽管如此,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我希望他们不必读曹文轩的书。但如果他们真的想读书,我不会像桑桑的父亲那样打他们骂他们。我会悄悄地把其他一些书放在他们的书桌上:林格伦的书、托夫·杨松的书、米歇尔·恩德的书、西尔弗斯坦的书、陈志勇的书……如果他们的桌子足够大,我可以把这些书放得无穷无尽。真的,这是很好的文学和阅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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